这位作者在文末写道:“我想我是记仇的,事情过去快20年了,我仍然耿耿于怀。可能我不豁达,缺少不计前嫌的风度。但正如爱是不能忘记的,恨也会刻骨铭心。有恨才有爱,它们是一个硬币的两面,是夜与昼的关系。没有人能在左脸被打之后,再伸出右脸,即使有,那也是违心的、被迫的、不正常的。”
读这则材料,我为我们学校存有的专制式教育痛心。教师如果对学生采取“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”的态度,将吹牛拍马、打击报复这一套引入师生关系,迫使学生接受“不听老师言,吃亏在眼前”的现实,那么,造成的局面就会如一位教育家所言:在今天中国的教室里,坐着的是学生,站着的是先生,而在精神上,这种局面恰恰打了个颠倒——站着的先生占据着至尊之位,而坐着的学生的躯体内,却掩藏着一个战战兢兢地站着,甚至跪着的灵魂。
美国前总统尼克松曾经在《领袖们》中谈到:中国的教育制度可以为群众提供很好的教育,却失去了中国的达尔文和爱因斯坦。因为中国的教育制度过分强调每个人样样都好,样样搞统一,从小把他们训练得十分驯服,从小灌输要听大人话的思想,不容许有独立见解,更不允许有爱因斯坦那样“离经叛道”的现象出现,这样只能培养出守业人才。
——是的,我们再也不能用“听话”之类的老观念去要求学生,给学生捎去屈服,捎去屈辱了;我们要用“赏识”的眼光去看待学生,给他们以自尊,给他们以自信。
马斯洛在人的低层次需求和高层次需求之间作了著名的区分,并认为低层次需求的满足是高层次需求得以满足的条件。教育要“发展学生的个性”,发展学生个性有没有终极目标?如果有,那终极目标又是什么?借用马斯洛需要层次说,我以为,如果有终极目标,那无非是“自我实现型人格”的初步塑造!要“自我实现”,没有“尊重”,缺乏“自尊”是行不通的。
诚如高尔基在《不合时宜的思想》一书中所言:“哪里没有对人的尊重,哪里就很少有能尊重自己的人出生,出生了也活不长久。”
老师们,让我们记住,教育拒绝蛮横的主帅阿伽门农对自尊的大将阿基琉斯的心态:“我要……让你清楚地知道,我比你强多少,也使其他人小心,不要……当面给我顶撞。”(《伊利昂纪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