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 一次教学体验的启示
溧阳市新昌中心小学 彭峰
语文教学要发展学生的语文素养,这在理论上讲得似乎很清楚,但是实践中却并不清楚,甚至是问题多多。究其原因,我们的研究常常从一方面进行抽象的探讨,如心理学或阅读学等,而没有从活生生的人的角度关注实践的现象本身,从而构成了理论上清楚,实践中模糊的现状。从现象出发,我们会发现什么呢?
一、一次教学体验引发的思考。
[案例]前不久,在教学《少年王勃》前,我想抓住“少年王勃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这一问题教学,并且认为孩子们会学得轻松而深刻。教学中,“奇才,真是奇才!”这句话引起了孩子们的兴趣,一位孩子读了以后,又请了几位孩子朗读,可惜朗读缺了神韵。我说:“从这句话中我们可以感受都督对王勃的赞赏,但是当初都督一开始可不是这样想的,这里还有个故事细节,现在请大家读一读,想一想。”我出示故事细节:公元663年9月,洪州都督阎伯欤在滕王阁内大宴宾客,邀请许多知名人士出席。王勃路过此地,也应邀而来。他人小名气也不大,因而被安排在后面的座位。阎伯欤早已经叫他的女婿孟学士写了一篇《滕王阁序》,打算在酒席宴前显露一手,夸耀于人,也让他这做岳父的脸上有光。孩子们边读边露出惊讶的神情。
“读完故事,你有何感想?”我试探。
“为什么都督前后变化这么大呢?”孩子们纷纷问道。
“王勃用自己的才气让小看他的都督不敢再小看他了。”陈泽宇说。戴天成补充道:“王勃不光让都督不敢小看他,而且还非常佩服和欣赏他,他真了不起!”
蒋雨雯说:“我想主要是这篇文章写得好,都督不得不服。”
“从都督的变化中不仅仅可以看出王勃的这篇文章的确写得很棒,同时我觉得都督也是个伯乐,比那些贪官、不学无术的草包官要好得多了。”王成成的这席话让很孩子们不禁为他热烈地鼓起掌来。
我说:“是的,王勃让都督从很生气到很欣赏,的确靠的自己的才气。这才气在文中也有详细精彩的描写,比如——”
“胸有成竹表明他很有才气,因为别人不敢写,只知道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显得很笨的样子。”(众笑)
“客人们不敢答应可能不光是因为他们不会写,还因为他们不敢得罪都督。”
“要是写了会怎样?”我进一步探询。
“都督会生气,写得没有他的女婿好,那倒不会得罪都督,但是写得比他好了,都督就会觉得没面子,当然很生气了。”王成成又让我们品尝了“惊喜”。“可是,要是写的没有他女婿孟学士的好,就丢了自己的脸。”
“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,客人们都不敢答应。”我总结着。
[思考]我们不得不承认并欣赏王成成、蒋雨雯、朱姝婷等人良好的语文素养。不难看出,他们用自己的语言昭示了他们良好的语文素养。细细品位,觉得他们的语言很有特点,首先,他们的语言都是发自他们心灵的,说的是自己的话;其次,他们建构自己的语言的过程就是表述思想的过程,而他在表述自己思想时,他其实就是在理解和运用语言了。有句话说得好:我思故我在!如果套用这个来表达语言与思想的关系,那就是:生思故生言。因此,“建构学生自己的语言”,就是学生运用语言将自己的思想表述出来的过程,它意味着促进学生心灵的成长,建构学生的存在方式,建构学生的实现方式。
由此,我不禁憧憬一番:要是每一位学生每一次建构的语言都像王成成那么精彩,那么孩子们语文素养的发展就不会再是空中楼阁了呀……
虽然谁都知道这只是“共同愿景”,但它的魅力让我们无法抵挡。我们将坚定不移地追求,积极地寻求通往罗马的途径与方法,重建“建构学生自己的语言”的课堂。怎样才能建构学生自己的语言?成功的案例自然蕴涵着问题的密码。
二、思维方式的变革
在我学习了窦桂梅老师的《秋天的怀念》、于永正老师的《小稻秧脱险记》,郭初阳老师的《珍珠鸟》等20多个课案后,我发现,成功来自于教学思维方式的变革:
(一)从走向目标到走向需求
我们先来看于郭初阳老师的《珍珠鸟》课案片段:(根据课案改写)
在一位学生萌生了这样“鸟被放出来,人被关在笼子里了”的想法后,于是,郭老师引领大家顺着这位同学的思路继续探讨:“假设鸟儿接下来控制了整个地球,而我们成了珍稀动物,你被关在了笼子里面,你会怎么想?假设我们是“珍珠人”,你在笼子里面。你如何看待信赖?你如何看待美好?你追求怎么样的境界?”30秒后,有一个学生这样说:“如果我被关在笼子里的话,我肯定会……我肯定会感觉没有自由。还有,不能和别人一起生活。”老师说:“但是笼子还有爸爸妈妈呀。不仅是你,连你爸爸妈妈都在笼子里,这生活幸福吗?”一位女生讲:“不幸福。因为,毕竟在笼子里是有限制的。在大自然里的话,是无忧无虑的。”师:“咦,但是那个笼子的竹条不是很粗吗?你又那么小,随时可以钻出去。”一位学生说:“外面都是鸟,我还是会被捕。被捕回来,不在这个地方,可能会在另外一个地方。”老师说:“但是后面那个大鸟它对你很好啊。你可以跳到它肩上去。它还会写文章。”这位学生说:“但是,毕竟那个(有些人)有些大鸟会来伤害我们。我们对他们并没有产生完全的信赖。”“那么你认为怎么样的境界才是美好的境界呢,对你而言?对笼子中的你而言。”老师又问。学生答:“外面的大鸟可以放我们出去,然后让我们像它们自由自在一样地生活。”师:“你不要把我关在笼子里面,你让我过自己的生活吧,你不要来理我。请坐。”前面有位学生补充道:“我觉得,如果我被关在笼子里的话,我不敢出去的。因为那个,我担心外面的那些鸟儿会来伤害我。无时无刻都在担心这一点。接着师生顺着这位同学的思路继续,在读了文学史上几篇非常经典的东西后展开进一步的讨论……
在传统教学的中,我们常常首先考虑本节课要实现的具体目标,一条、二条,清清楚楚,然后依照目标步步为营,到最终达成了预期目标方是大功告成,这是走向目标的教学思维方式。然而,要建构学生自己的语言,其前提是满足、激发、提升学生的言说需求。在此片段中,教学由满足学生的突发奇想——“鸟被放出来,人被关在笼子里了”开始,接着设计一系列的冲突——如“你被关在了笼子里面,你会怎么想?”、“不仅是你,连你爸爸妈妈都在笼子里,这生活幸福吗?”等,在冲突的不断解决与生成中,学生的言说需求得到进一步的激发与提升,于是生成了一些语言——如“我肯定会感觉没有自由。”、“不幸福。因为,毕竟在笼子里是有限制的。在大自然里的话,是无忧无虑的。”等,这些语言是不断生成的。这些“语言”是怎么生成的?假如我们课前就指定了一些明确的目标,课中“坚定”地实施,而不是根据学生的需求来实施“模糊”的目标的话,是否还会有这样的“语言”?走向需求,基于对学生的心理的关注,它超越了目标,而走向目标,关注的是教材,它为目标所牵绊。因此,“从走向目标到走向需求”的实质是心理学意义上的教学思维方式的突破。
(二)从关注学生集体到关注每个学生的存在。
这里有张康桥老师《九色鹿》课案的一个片段:(根据课案改写)
学生读最后一自然段。“国王非常惭愧?”张老师故意喃喃自语,“我怎么不觉得惭愧,我惭愧什么啊”。“你与小人一起来滥杀无辜,还不惭愧吗?”学生不禁问道。老师反诘:“我为什么不能滥杀无辜?”一生笑说:“你真是一个昏君!如果你滥杀无辜的话,那么人们就不信任你,就要推翻你,秦始皇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。”另有一生补充:“如果你为所欲为,滥杀无辜,俗话说,上梁不正下梁歪,老百姓就没有好日子过,到时候,就要找你算帐,你还做什么国王呢?”师:“这个我明白了,那我为什么不能与小人在一起?”又有学生说:“你和小人在一起,就会乱了朝纲。”老师又问道,“什么是朝纲啊?”学生接着说,“就是朝廷的规矩,相当于现在的法律的什么。” 师:“我与小人在一起,就一定会乱‘朝纲’,哦,不,法律、规矩啊,再说反正我是国王,乱了就乱了吧。 ”一生说:“小人就是像调达一样,说话不算话,不讲信誉,而小人竟然得到重用,那谁还会相信你和你的官员。” 另一生补充:“调达他见利忘义,九色鹿救了他,他还出卖九色鹿,如果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,听他的话,那么好人都会被整死,老百姓就会发火,干掉你,所以才会有刺客,比如荆柯。”(众笑)又有一生说:“在调达眼里,只有钱,什么都可以用来交换,你如果和这样的人在一起,你的钱,不,国家的钱就会全部流进小人的腰包,还有什么的都会不灵,那国家就会乱套。” 张老师追问:“还有什么的?”生答:“比如法律、规范等。”师:“可是,我先前贴皇榜重赏的啊?别人会不会说我不算话?”生:“不会,别人只会说你伸张正义。”生:“你先前并不知道,九色鹿如此善良,也不知道调达是个小人,如果你知道了还贴那你不对,但现在你知道了,所以必须改正,否则的话就是知错不改。”生:“你这是为了正义说话不算话,不要紧,人们只会说你很好。” 张老师:“恩,被同学们这么一说,国王的确应该非常惭愧。”……
很显然,“建构学生自己的语言”就必须关注每一个学生的存在,因为建构必定建立在学生个体对生活和文本的独特理解的基础上的。在这个案例中,教师通过“我为什么不能滥杀无辜?”、“我为什么不能与小人在一起?”、“反正我是国王,乱了就乱了吧。”等几个问题来“逼迫”每个学生呈现自己的“理解”,在不断地反诘中,完成学生语言的持续建构:“你真是一个昏君!”、“如果你滥杀无辜的话,那么人们就不信任你,就要推翻你,秦始皇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。”等。这种“反诘”是对课堂中的孩子的一次次撞击,它撩拨起了孩子挑战的游戏天性,在这种类游戏中终得重新创造秩序,哪怕这种秩序是对约定俗成的某种背叛与颠覆。在表述重新创造的秩序过程中,伴随这一过程的是“建构每个学生的语言。”
因此,只有关注每一个学生的存在,才能在每个学生原有基础上使得学生自己的语言得以持续建构。
(三)从面向教学结论到面向现象本身
最后,我们来看孙双金老师的《林冲棒打洪教头》的课案片段:(根据课案改写)
课始,老师板书:( )的林冲。组织学生思考并和同桌讨论:“我这里黑板上有一个填空,你读了这篇文章之后,你觉得林冲是怎样一个林冲?前面加一个什么词语?加词的理由是什么?你从课文哪些句子当中找出这些理由?”学生讨论时,出现了多种“现象”:有认为林冲谦虚的;有认为林冲机智的;还有认为林冲心胸广阔的、善于思考的、镇定自若的,武艺高强的,等等。孙老师又分别引导学生说出了见解,和学生一一探讨。
在这个案例中,教学始终面向的是学生自己对某个“文本侧面的理解”。这样的一种思维方式就是“面向现象本身”,而不是面向教学结论。那么,面向教学结论是否有利于学生建构自己的语言呢?现在假设某一位教师处理这一教材时,预先设定结论为:林冲的性格特征是机智谦让,这种设定一旦铁定为教学结论时,也就注定教学要围绕它而展开,那么教学必然排斥学生的其他独特的体验与思考。“没有人拥有真理而每个人都有权利要求被理解”,从这个来说每一种理解都合理,那么“面向教学结论”的思维方式显然这极不利于建构学生自己的语言。那么,“面向现象本身”是否利于学生自己语言的建构呢?在这个课案中,关于林冲性格的结论只能存在与学生感悟到的现象中,本课教学的目的就是课堂中的现象本身,教学指向的是师生对林冲人物性格的感悟与分享后的理解,而不是老师课前预先归纳的某中“结论”,这显然是最具开放的课堂,当然也最有利于学生建构他们各自的语言。因此,“面向现象本身”是“建构学生自己语言”的课堂教学需要的思维方式。
三、“建构学生自己的语言”的课堂特征
用“走向需求”、“关注个体学生的存在”、“面向现象本身”三种思维方式来审视我们的语文课堂,我们就会发现许多问题:学生独立思考太少,教师代替学生的思考太多;控制太多,开放不够;被迫灌输常见,自主建构少见;封闭太多,开放不足;针对集体存在太多,关注个体存在不足;更严重的是在建构学生语言的名义下,学生其实被异化为建构成人语言的工具。这些正是建构学生自己语言所要改变的。这样的改变首先是教学思维方式的变革,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在新的思维方式、新理念下的教学行为的变革。
(一)情境性:建构学生自己语言的前提
情景的核心是冲突。因此,情景性的课堂特征重建关键就在于不断“制造”冲突——往往是情感冲突、认知冲突、价值冲突的整合。这里有我的一个案例:
我在教《七颗钻石》时,为了让孩子们理解小姑娘是怎样的人,我引导孩子们改编了故事。对两位学生不同的故事结局进行聚焦、思考,从而建构类似于这样的语言:“如果这样写,就不能算善良了,因为对妈妈一个人好,只能说小姑娘是有孝心。只有对小狗也好,才能算是善良。”学生们都认为小姑娘很有孝心,我问:“你的见解真好,那到底怎么做才能算是孝呢?”有几位孩子举手,我示意放下,“孔子的学生曾经问过这样的问题,请你们看下面一段话。”我引进了《论语》中的一段话:
孟武伯问怎么做是孝,孔子说:“对父母,要特别担忧他们的疾病。” 子游问怎么做是孝,孔子说:“现在所谓孝顺,总说能够奉养父母就可以了。对狗对马,我们也能做到饲养它。如果对父母只做到奉养而不诚心孝敬的话,那和饲养狗马有什么区别呢?”子夏问怎么做是孝,孔子说:“在父母面前保持和颜悦色,是最难的。有了事,孩子为父母去做;有了酒饭,让父母吃,但是,子女的脸色却很难看,难道能算是孝吗?”
孩子们读完,一生说:“小姑娘时刻担忧妈妈的疾病,还诚心孝敬,再苦再累也不在乎,所以我认为她这样做就是有孝心。”……
在这个案例中,“建构学生自己的语言”是在关于“孝”的冲突的激发、解决中完成的。从心理学层面来看,一系列冲突的设置,将“逼迫”学生去“思”,从而完成学生自己语言的建构。因此,具有情景性的课堂是学生建构自己的语言的前提。
(二)、实践性——建构学生自己语言的核心
由于“语文课程是实践性很强的课程,所以“建构学生自己的语言”课堂也理应具有“实践性”的特征,从语言学层面来看,这个“实践性”指的是在运用语言中学习语言运用。那么,“建构学生自己的语言”必然是在运用语言中完成。因此,实践性是建构学生自己语言的核心。
1、“迁移”实践
言说内容是随着言语形式的出现而产生的,在形式之前,是没有言说内容的,有的只是“一团没有定形的,模糊不清的浑然之物”。在语文课堂中,如果我们要帮助学生将这“浑然之物”表达出来,可以让学生“迁移”运用已储存在脑中的言说形式,从而建构学生自己的语言。
如我指导学生写作文《我的老师》时,蒋雨雯写的是我,她是这样讲我的性格特点的:“彭老师性格很好,有时候好,有时候好象又不怎么好。”她的写法并没有将我的性格写出来,但是她心中有一个模糊的表达意向:彭老师脾气很好。于是,我立马请大家背《庐山的云雾》第三小节,接着请大家思考一下,来模仿着写写我的性格特点,她思考后说:“彭老师的脾气很好,但是有时候还是很兄的。比如上次我上课没有认真听讲,结果彭老师发现了。刚刚彭老师还在讲台那儿微笑着和同学们讨论,转眼间就朝我这边走来,严厉地瞪了我一眼,我害怕极了,还好,“严寒的冬天”没有持续多久,很快又变成了“温暖的春天“。你说彭老师的脾气好不好?”其他同学也受到了启发,开始迁移运用一些已经掌握的言说形式,建构了他们自己的“精彩”。
2、“补白”实践
文本中的“空白”虽然指向文本中没有写出来的部分,但本文中已经作了一些暗示或提示。因此,“补白”是文本解读一个独特的视野,是文本解读一个永不枯竭的源泉。“补白”式文本解读会给学生打开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,从而建构学生各自“五彩”的语言。
当我们学习到《荷花》第二段时,孩子们对小莲蓬非常感兴趣,在探究了什么是小莲蓬时,我问孩子们花骨朵里有小莲蓬吗?孩子们说有呀,于是我启示孩子们想象:假如你就是里面的小莲蓬,你会怎么想,怎么做?这下可好,孩子们激动得很,想象也很有趣,思维独特,有自己的思想。如朱姝婷说:“假如我是一个小莲蓬\我将会把世界打扮得更加美丽\让人们品尝莲子的味道\我是一个美丽的莲蓬\我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更清新\把环境变得更加清洁。”陶碧云急切地举起了小手,说:“我天天在妈妈怀抱里,都快闷死了,等妈妈裂开肚皮,我一定要好好玩一玩。”……
“补白”实践,让学生在表述自己的“思”中完成自己语言的建构。
(三)真实性——建构学生自己语言的保障
由于建构要基于学生真实的基础,所以为了服务学生自己语言的自主建构,教师在教学时,一定要善于倾听学生的“声音”(可以在课前进行,这样更利于教师作好充分准备),一定要引领学生在与他人分享自己独特体验的过程中达成“视界融合”。如果学生的声音、体验不真实,那么我们将不知道建构学生自己的语言还有什么意义!因此,“真实性”课堂特征是建构学生自己语言的保障。
1、倾听学生的声音
如在教学《狼和鹿》第一课时课尾,我问孩子们:“你对狩猎者抱什么样的看法?请你边读边思,并且有了看法后将它写下来。下课后交给我。”
课后,我发现主要有以下几种典型的“趋势”:觉得狩猎队非常的狠毒的(14人,占33.3%);觉得狩猎队很坏(4人,占5%);觉得狩猎队做错了(15人,占35.8%);觉得猎人不公平,蛮不讲理,偏心;(5人,占11.9%);其他,觉得狩猎队是好人,很勇敢等。(5人,占11.9%)。
看了这些数据后,我感到学生在“表述上”很有问题,同时可以看出学生的兴趣和学习需求,我分析主要为:大部分学生喜欢(或者已能)从伦理学的角度来解读课文(如觉得狼狠毒、坏等),还有一部分学生喜欢(或者已能)从科学环保方面来解读课文的。等等。
这些为我在上第二课时的时候,为建构学生自己的语言提供了很好的参照,从而使建构有了很大的针对性、启发性。因为对学生原有思维-语言范式的把握,之于建构学生自己的语言是极其重要的。
2、 分享学生的体验
儿童天生喜欢将自己的思想和生命融入在各种角色中,所以让学生进入文本的角色去体验,是很容易打通学生与文本之间的“隔阂”,鼓励学生将自己的真实的体验与他人分享,从而达成“视界融合”。在分享中不断建构学生的语言。
如我在教《狼与鹿》时,在交流了学生对狩猎队做法的看法后,我以这样一个情景问题来让学生建构自己的语言:“你就是凯巴博森林里的一片树叶,或者一只狼,一只鹿,一个猎人,你在面对狩猎队要枪杀狼,你想说些什么?”这样的话题让每一个学生都有机会选择自己喜欢的角色进行言说。看!
“我是一片碧绿的小树叶,看到猎人们残杀狼,我感到很害怕,要知道狼一旦少了,鹿就会多,那么我的兄弟姐妹就会被鹿吃掉……。”
“我是一只狼,我想对猎人说,你们太残忍了,鹿是我的食物,你们因为喜欢鹿,就来杀我们,这太不公平了,你们也不想想,你们的食物有猪肉、牛肉等,假如有人喜欢牛、猪等,要保护牛和猪,他们把你们杀掉,你们会同意吗?”
“我也是一只狼,猎人们,你们太愚蠢了,要知道我吃的鹿大多是病鹿呀,这可对鹿群好呀,因为病鹿被我们吃掉后,鹿的传染病就不会害到其他鹿群了呀。难道你连食物链都不知道吗?”(孩子们鼓掌)
“我是一个猎人,哎,还真没有想到,我为了保护陆而杀狼,这会害了鹿,以后再不敢杀掉这么多狼了。哎,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。” ……
“建构学生自己语言”的课堂,不把教学目标视为先在于学习与学生存在的知识点或者成形的思想,而视为一种含有方向的力量的施加,以促使学生的学习朝一个含有我们意愿的方向发展。如果能准确有效地把握了“情境实践性、真实性”的课堂特征,我们将促使学生的学习朝着建构学生自己的语言的方向发展,朝着“发展语文素养”的方向发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