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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语文教育开战六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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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语文教育开战六年
作者:佚名    资源来源:网络    点击数:    更新时间:2005-8-8
保护想象力要像保护眼睛一样

    语文教育一直是多年来颇受争议的一个话题,特别是进入20世纪90年代,很多东西已经逐渐迎合上时代的节拍,而语文课本却没有丝毫的改变,语文教学还是秉承着“填鸭”式的教法,语文教学已经严重脱离了现实,这种生硬的方法开始为学生反感。因为语文已经背离了实用而变成了一种字、词、句的研究,本应是最有意思的学科成了最枯燥的东西,而作文也变成了“工具”,学生成了撒谎和作假的高手,他们把写作变成一套应付考试的方法。很多有识之士看到这种现象,不断呼吁“改革语文教学”,开始是作家、学者,然后是家长,最后是教育人士。“把应试教育变成一种素质教育”,这种呼吁如今已经得到了初步落实,比如高考的作文命题已经灵活多了,学生的作业已减少了,但这些还远远不够。为此,本刊采访了作家邹静之,他是最早向中学语文教育说不的人之一,也见证了中国语文的教改,从而能身临其境地描绘这几年的语文教育现状,并从作家和一个家长的角度给写作一些很好的建议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○本刊记者 吴小曼

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邹静之与“女儿的作业”


    1995年,作家邹静之开始家喻户晓,因为他编剧的电视剧《琉璃厂的传奇》开播,引起了社会极大反响,这种新的表达方式给电视剧带来了一种新的活力,他使电视剧开始有了“血肉”,而不再只是骨架。可是,这一年也让他倍感焦虑,因为他的活泼可爱的女儿变得有些沉默少语,天天为家庭作业烦恼。她本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孩子,具有丰富的想象力,在很小的时候就写出过“圆珠笔在纸上快乐地蹭痒”这样具有创意的句子,而现在却为一些字的部首发愁,邹静之感觉到问题的严重。他开始陪女儿做作业,他说,他没有想到语文的教法已经深入细致到字典词典内部去了。女儿的作业要花很多时间来分析字,如:“翁”是什么部首,它的第七划是点还是折,它的声母是什么,它的韵母是什么,它有多少义项……邹静之说:“我不知道学得好的同学是否已经是半个文字学家了。我曾对女儿说这没用,你学会查字典就够了,字典是工具,而你不是工具,女儿不听,她尊师敬道。”

     可能所有初学语文的同学都有过类似的体会,学会写一个字,然后把一个字东拆西拆,你得记住,因为考试往往要考这些,好像学生越学得细致越是好学生。语文教学也就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“专才”之路。其实,数学等也一样,老师不是教你一种思维的方式,而是看你是否算得比算盘准且快。学生的考试全成了考记忆,你是否记住了老师教的。


     语文就不应该有标准答案


    面对这种情况,邹静之感到很痛心,如果我们的语文教法再这样下去,孩子全会变成工具,成为应付考试的机器。他们的想象力呢,他们活泼的天性呢,如此等等,很美好的东西就会丧失。他想到了用自己的方式呼吁,写下了《女儿的作业》,把他辅导女儿作业的一些感受真实地记录下来。他说,他特别不能接受语文也有标准答案。他说,他有次检查女儿的语文试卷,看见有两道题是这样的:题目要求,根据句子意思写成语。有一条是“思想一致,共同努力”,女儿填“齐心协力”,老师判错;还有一条“刻画描摹得非常逼真”,女儿填“栩栩如生”,老师也判错。邹静之觉得这齐心协力和同心协力有什么区别,女儿说标准答案是“同心协力”,其他当然就错。邹静之说语文什么时候变得比数学还要精确了,真可怕。中国语言之丰富,词汇之多,所谓同义词,近义词,相应的不止一条,怎么就只有一个答案呢,这让邹静之纳闷。

    他说,奇怪的是,语文教到这个程度,女儿的作文本应该好可反而越来越差了,她的作文几乎成了一些儿童八股的翻版。她甚至为作文编造故事。她的作文几乎是假话、假感想、假作文大全。她的同学几乎都写过扶老婆婆过街,给老师送伞等等,他们快乐地共同编着一个故事,然后套上时间、地点、人物三要素,然后就可以到老师那里拿一个高分。

     不过,这种作文,我上学的时候也这样干,为了完成作业,只好买一些作文范文编一些好人好事,后来作文也就成了一种思想汇报工作。但是,这么多年,这种教学方式依然没有变,这就有些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邹静之说,学生不是傻子,他们比我们聪明,但我们的教学硬是把他们灵动的心收起来了。所以,他后来让女儿改学美术,完全按照她的爱好,她的天性恢复了。她女儿的作文开始写得有血有肉,后来还被很多杂志刊登过,她现在已经考上了北京电影学院美术系。他说,可见,还孩子自由是多么重要,我们一定要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孩子的想象力,这一点尤其重要,孩子不能被牵着鼻子走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作文应从人的内心出发


    1997年,《北京文学》开展了一次“忧思中国语文教育”的专题讨论,他们把邹静之的《女儿的作业》刊登了出来,另外还有一篇中学语文老师的文章,另外还有一篇作家的文章,几篇文章从不同的侧面反映了当前语文教育存在着的若干问题,有的东西已经变得可笑。这个专题引起了社会的广泛讨论,随即波及到教育界,随后,很多强势媒体也转载了这些文章并辟专栏讨论。“中学语文教育”提到了一个空前的位置。很多作家也结合自己孩子的教育问题加入了这场讨论中,有的言论很偏激,觉得如果不是大学文凭,完全没有必要上学;有的甚至觉得自己教育孩子远比送到学校放心。无数的家长也为此忧心如焚,他们也替孩子做不完的作业担心,但又想不出其他的办法。一些学者也开始质问语文教育,这种声势浩大的“语文行动”获得教育界人士的认同,他们开始修改教学大纲,作文的命题开始转向一种开放,把素质教育放在第一位,学生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,他们尽可以有自己的爱好,可是面对这种淘汰的升学制度,他们又能轻松多少呢?

    “现在的学生好多了”,邹静之感慨道,“他们差不多与我们当初想的一样了。只是这种素质教育还要落到实处,不能变成考试的机器。”

    邹静之说:“我更多的是考虑语文教育,而语文教育中作文又尤其重要。作文不是单纯地追求高分,而是一种内心的真实表达,要准确地表达自己的内心感受。人的内心很复杂,学生就是应该说出内心的东西,而不是去撒谎、去写一些虚假的好人好事,这样不是教学生,而是损害他们。古人的教育就讲究学生的品性教育,觉得作文应先学会做人就是这个道理,而我们今天的教育反而忘了,一味地急于求成,这种功利的教学到头来就把学生变成了说谎的高手,而他们的想象力却被扼杀了,这是不对的。”

    是的,学生的作文不只是为了高分,而是通过作文可以看出他们的知识结构和他们的思维方式,他们对世界的看法和内心的一些活动,所以,现在有很多新作文的提法,就是要把学生从模式思维中解脱出来。邹静之说,前不久看了一些新概念作文,觉得他们写得非常好,非常生动,他们一点不比成人差。这就说明并不是学生笨,而是我们的教学出现了问题,我们就应该反思。为什么是这些命题作文让学生无从下笔,结果全是套话、假话,而这种日常的习作却写得那么好。所谓的“文无定法”就是这个道理,文章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固定的模式,而是一种自由的表达。可是,我们的教学非要把它搞得与科学一样,结果就让学生的脑子坏了。语文本来是最有意思的学科,可后来,弄得学生完全失去了对它的兴趣,这里就有问题了。

    我记得我父亲那一代作家都是工科出生,他们根本就没有学写作,可他们的文学水平都非常高,写出来的东西非常好,可想而知,这里还是教育的问题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语文不是一种考试工具


    “把语文变成一种考试的工具,结果语文就被扭曲了。比如,现在很多人写作文,就用一篇文章套,这种万金油适应范围很广,可是最后却让学生讨厌作文。所以,作文就应该是一种更自由的表达,一种更有想象力的东西。我在《女儿的作业》中也提到,现在的语文教学很注重细节,注重语文的字词句结构,可这些都是一种技巧,而主谓宾的句子结构都是一种西方的语文形式,这与中国的语言方式关系不大。你能说‘春风又绿江南岸’是按照这样的结构来写的吗?正因为不是,它才传达了那么美妙的意境。如果都按照句子结构来写,那样的句子肯定很枯燥,你看中国的方言多有意思。前不久,还有人出来说某某作家的语文没有学好,句子出现了语法错误,我看是这人不懂写作。作者为了传神地表达某种东西,肯定是不能按照这种结构套的。对于语法,每个人都能学会,甚至几个月就能掌握,但这只是一种技巧,不能说明你就掌握了写作。写作,是一种想象力的东西,并不是一种方法,所以,我一再强调要保护学生的想象力,而不是把他们变成工具。”

   邹静之认为现在为什么文学系的学生不能写出好的文章、好的剧本来呢,可能就是这个道理。他说,他不是诋毁他们,而这的确是一种现象,那些作家、诗人、编剧几乎都不是学文学的人,而是学其他的,有的甚至是没有上过学,但他们却能写出很好的东西出来。他就是这样,几乎没有上过什么学,1969去了北大荒,后来又到河南插队,他走上写作之路完全靠他在实践中的积累,是从真实的生活出发,而不是套用那些结构。他说,学会句子的结构绝不是语文的全部,而正确地运用,有自己独立的思维,才是语文学习的关键。他说,作文应该把“真”作为标准,看是不是自己的内心感受。所以,他希望热爱写作的孩子一定要把“真”作为自己写作的基础,一定要自然、自由,不能急功近利,不能为了考试高分去说假话。

    他说,语文老师评价一篇好作文,往往说语言优美、词汇丰富等等。那些大多是语词的堆砌。很多投诗稿的人过于注重语言、遣词造句,写了一大堆词藻,送到《诗刊》编辑部来。我问他们:你给了我一大堆语词,诗在那里?而我认为诗在语言的背后。

    一位名家说:“指月亮的手不是月亮。”很多人精心经营这只手臂,而诗歌才是月亮,语文是手臂,让读者通过手臂去看月亮。举贾岛的一首诗《寻隐者不遇》:“松下问童子,言师采药去,只在此山中,云深不知处。”简直就是大白话,但我们读到后面两句,感到手臂指向月亮了。意在言外。

   再举一日本二行俳句,名为《山头火》:“跌倒,又爬起,山岭静悄悄。”只这两行说明了人生的坎坷,包含了人世沧桑的全部。诗歌也好,散文也好,不应该有语言的痕迹。在语言的背后,要有形而上的东西在笼罩着你,支配着你。形容词多了往往把东西说死了。我读到一句诗,“那个杯子”,它更使你富于想象地去挖掘自己需要的东西,那不是一个注明了是在桌面上带有花纹润泽的玻璃杯子,那就死了。形容词有很多限制。再如一首诗中“那个戴草帽的人”,任你去想,使你有一种或神秘、或亲切、或惶恐之感。形容词一般不用,要用就用最好的,还必须与诗境浑然一体。如王安石的《泊船瓜州》:“春风又绿江南岸”,形容词变动词,诗人用了新鲜的语言,多么自豪!

     邹静之简介 :


    邹静之,祖籍江西南昌,北京长大。1969年赴北大荒上山下乡,后转河南汝阳插队。1982年开始有作品发表,现有诗集、散文集、小说集等著作十余种出版。曾先后多次获奖,部分作品被译为英、法、意、西等国文字。所创作的歌剧《夜宴》(郭文景作曲)已在英国、法国、荷兰、比利时、澳大利亚、香港、美国等地上演。自1995年开始影视创作,作品有《吹笛人》、《大地》、《琉璃厂传奇》、《康熙微服私访记》、《铁齿铜牙纪晓岚》、《爱情宝典》、《因为有爱》,以及为何群写的《平原枪声》,还有《衣裳》、《少年行》等。现任《诗刊》副编审,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。


 

          镜 子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○邹晗


    记得我小时候不喜欢照镜子,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很陌生,总像第一次见面。那时我会问:这是我吗?跟想象的不一样,长得怪怪的。镜子这东西冷漠又缺乏想象力,让童年的我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有很多画家不去照镜子看自己,而是把镜中的自己画下来,成为自画像,这样就没镜子照出的那么生硬,加进了自己对自己的认识,反而更加真实了。还有些人在画别人的时候,画上一面镜子,把自己也反射进画里,此如那张叫《小公主》的名画。

     镜子不虚伪,好的也照,坏的也照,如实的照给你看。就像《白雪公主》中的那面魔镜,如果它撒谎,就不会有这个故事了,也不会被想听好话的人摔碎。

    有一年的生日,我得到了一个镜子,具体说是连在一起的两块小镜,一块方,一块圆。我在方的镜子里看看,眼睛一转,又看那圆的,总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三个不同的自己,可以相互注视,聊天说话。从那一天我开始迷上镜子了,也许是长大了,爱美了。

   我的照片没有几张满意的,总觉得自己不上相。就对着镜子练习笑,选择一个自认为漂亮的笑,然后把脸部的肌肉僵硬住,保持好几分钟,再把这个笑记在心里,下次照相就摆出这个微笑。从那以后,我所有的照片都是瞪圆了眼,嘴角微微上提,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,给人一种机器的感觉。唯独有一张照得不同,当时的我还没来得及摆笑脸就被别人拍下来了,照片中的我侧着脸,甜甜的一笑。就是这一笑,让老师在上课时表扬我照得好,使得我这个一直生活在角落里的丑小鸭,受宠若惊。可惜再想摆出这样的笑是不可能的了,好的东西,是自然天成的,没法制作出来,也没法重复。

   有一阵,我牙齿闹虫子,总想看看这颗牙怎么样了。可是那颗牙躲在上牙床的最偏僻处,我想尽办法想看到它,也看不见。后来,用一面大镜子和两块小的镜子,利用潜望镜的原理,把一面塞进嘴里,一面反光,大镜子照嘴里的镜子,停止呼吸(怕镜子上有哈气),终于看到了,牙上一个大洞。从那以后,我多了几面镜子,抽屉里一面镜子,桌上一面,枕边一面。爸爸说我快成自恋狂了,还说照镜子是不自信的表现。那是他的看法,所以他的头发总乱的像鸟窝,胡子茬子像稻草,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。

   我有个朋友才是个照镜子狂,有事没事总掏出一面月牙形的小镜子。说原来是圆镜,后来摔成这样的。从镜中看她又梳头,又挤眉弄眼,还挤小痘痘,像是想从镜子里寻找出一位嫦娥来。

    我照镜子有个习惯,照完后,总把镜子照人的一面扣起来,觉得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,或是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将跳出来取代我,那个人冰冷,没有血肉,我怕她跑出来。我也不喜欢镜子的反光,虽然那反光救了爱迪生母亲的命,但我还是觉得那束光太冷。

   可能有些人照镜子真是不自信,我照镜子其实不是看自己的外表,而是去熟悉另一面的自己。


 

    关 于 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○ 邹 晗


   我像很多女孩子一样,喜欢做梦,不管是做美梦,恶梦,白日梦都喜欢。梦总会醒,梦和醒加在一起,就是一个人的一生。做美梦了,醒来后反复回味美丽的情节,像倒录相带一样,百看不厌,回味无穷。做恶梦也不是一件坏事,当你在最危急的时刻,猛地惊醒,坐起来,浑身是汗,才发现一切可怕的事都结束了,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什么叫幸运——现实世界多么美好。感叹一番后,再倒下去,大睡起来。白天也可以做梦,闲下来的时候,做个白日梦,可以暂时脱离凡尘俗事,过一把编剧、导演、演员的瘾。

     爸爸曾问过我,梦是什么颜色的,他那阵正为他的梦全是黑白两色的而苦恼不堪。我想过后告诉他,有的是黑白的,有的是彩色的,还有的是彩色和黑白搀在一起的,就像现在那些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影片一样。

     有个梦现在还记的很清楚。是一个跟踪人的梦,一直在追着那人跑——一个身穿蓝色上衣的人,为什么追着他跑我就不知道了。跑过的地方,有的去过,有的没去过,全是灰色的,灰色的天,人们用灰色的嘴对我说话,具体是只见嘴动,不闻其声。唯一的声音就是自己剧烈的心跳伴着急促的呼吸。这个梦做完了醒来后疲惫不堪,只是那身穿蓝上衣的背影,总在我眼前晃,不知道它象征什么。

    记忆最深也是最长的一个梦,从我20岁一直做到了80岁。一个晚上的时间,就像过了一辈子。结尾最感人,我已80多岁,头发银白,在漆黑不见五指的房间里,穿着一件白色睡衣(活像一个幽灵之类的),一盏昏黄的油灯握在右手里,照着我自己画的每一幅画,在回忆一生所经历过的事情。现在讲起来,也许很荒唐,很古怪,那是因为醒着的你被理智占据了,而把感觉丢弃了。当我还未恢复理智,还没有醒着去用眼睛看这个世界时,而是靠感觉的,我被那个结尾感动了,我哭了,在梦里哭了。

    我做梦总会哭,哭湿半个枕头,醒来时会气自己愚蠢,竟为这点小事而痛哭。其实现实中的我更坚强些,而梦里总表现出我脆弱的一面。

    做过梦后,在生活中,总会突然跳出那样的感觉——这个地方我来过,那个人的笑我见过。我问过很多同学,他们也会有前一天做的梦,第二天实现一部分的例子。还有的人梦见一个人告诉她某年某日(未来的日子)会做某件事等等。

   我曾听说文基表哥可以半睁着眼睡觉,我曾在一个黑夜,想睁着眼睛睡着,把睁眼想象成是闭着的眼睛,看见的黑夜都想象成梦。最后终于撑不住眼皮还是闭眼呼呼睡去。醒和梦是有区别的,你不可能又醒着,又在做梦,所以说梦就是梦,没有别的字眼再能解释它了。

       邹静之说邹晗

    邹晗的这些作文,在此之前我几乎没有读过。读过后有一个感觉——天天见面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女儿,我并不熟悉。虽然,文中有些事情是我们共同经历过的,但我从来没有想到,她会有那样的感觉。那感觉不是一个父亲就理应洞悉的,由此来看,一个作家的女儿与一个非作家的女儿在写作文上没什么不同,如有不同,该是看哪一位父亲更为尽心。

    孩子的文章,我一直以为该是真率第一。要求他们说真话,所谓童言无忌,倘若童言有忌,那童言也就可能成了谎言;其次才是作文的方法,作文的方法与讲真话不该矛盾,为了教作文的方法,而让其编造一些好人好事来写,写出来又能得一个赞扬,这不是好的教作文法。所谓真、善、美,真该是第一位的。我没有教过邹晗该怎么写作文,我只是要求她能讲真话,讲自己真正的感觉,一个人要是能把自己的感觉,真实准确地说出来,不是件简单的事。

     这些习作要印成铅字,邹晗和我都把它看成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事。好在这文章只是一些例子,它们有闪光的东西也有缺憾,而能看清这两点就是有益的。
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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